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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告诉你件事。”
“啊?”
“甘蔗嚼完了,是要吐出来的。”
“嗯……我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风起长亭,草长莺飞。
夕阳透着羞意将云海染作绯红。
是鸭蛋黄一样的颜色。
周丫忽然想着,好想吃家里的咸鸭蛋啊。
——
“艮盈,你记住了,意气剑的要义精髓,一在意,二在气。意气二字,没有性情的人一辈子也悟不明白。”秋迟落看着艮盈,语气认真地说道。
艮盈似懂非懂,但他明白秋迟落是真的把艮盈当成了朋友,正掏心窝子地向他传授自己一点点摸索出来的剑道精髓。
“所以你要做个有性情的人,要有志向。只有这样,长虹剑才能真正认可你。”秋迟落如是说道,“我非常期待,你能真正掌握长虹剑,与我‘意气相投’的那一天。”
艮盈听完,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秋迟落见状笑了笑,又随口说了点什么,好像是故居山和渭水艮氏横连缔盟,共效朝纲的事情。
但艮盈已听不太清秋迟落的说话声了。
眼前一幕恍惚着,如水中捞月,带着些模糊异象。
他有些慌,有些急,想大声呼喊秋迟落,嗓子里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。
画面一点点模糊,让艮盈觉得秋迟落即将离开自己而去。于是心中冥冥有个声音在低叹,为什么人会死,为什么他会离开?
秋迟落终究与他渐行渐远了,但他在恍惚中的影子,最后还对自己笑。
艮盈感觉自己好像在哭。
仿佛在坠落。
但很快,一股力量从右手边涌了过来,带着沉寂万载般的古朴与豁达,让艮盈感到心安,也感到畏惧。
在他面前,一切似乎又发生了改变。
高山流水之间,站在山崖上的那个人是谁?
他拿在手中的,又是哪把剑?
山泉散漫绕阶流,桃花映面。
那人只留给艮盈一个背影,但他却知道,他一定极尽了天下风流,把江南春水一瓢饮尽了吧。
再去忆华年,徒剩叹息。
只剩一声叹息。
艮盈幽幽转醒。
眼前依旧是蜀山弟子居室,依旧是自己养病的床榻。
脸上残余泪痕,右手边是长虹剑的剑匣。
依旧端庄古朴。
他不知道长虹剑究竟有没有认可自己。或许有,或许没有。
但秋迟落确是死了,这件事情,不会再有变化。
就像落叶离开枝头,落到泥土里,深深化成尘埃一样。
他爬起身,从屋里走出。
天地寂寥,万里无云。
云麓在弟子会武上取胜的消息,艮盈已经知道了。
并且他还知道,自己伤得比云麓更重。
云麓伤的是肌体,他伤的是道行。
震笑让他不要出门,好好在室内修养。所以今天的比试,他看不到。
但是对此时的艮盈来讲,能不能看到云麓的比试,其实很无所谓。
谁能夺得弟子大比的桂冠,那三个人谁更强,他都不在乎了。
但与薛宁晨那时的对决,他用出了意气剑。
用出了秋迟落教给他的意气剑。
这件事情,才是艮盈真正在乎的事情。
其他的,都无所谓了。
——
十六强。
薛宁晨,叶子煜,云麓。三朵红花,其余皆是绿叶。
如果按照演义小说里的剧情,这里应当是三人一起晋级,然后在四强对决中,云麓与叶子煜的一番大战,云麓惨胜。最后到了桂冠角逐的时候,云麓与叶子煜终于迎来了宿命般的对决。
但是,现实不是演义小说,真正的情形与故事恰恰相反。
原本应当最后才会碰面的两人,竟然在第三日的首轮比试,就撞到了一起。
云麓与薛宁晨。
没有铺垫,没有准备,没有预告,也没有丝毫的戏剧性。
第一场,一号对阵十六号,甚至不是今天的压轴对决。
命运如此直白地让两人站到了一个擂台上,仿佛已经等不及要看到一个确切的结果了。
不过云麓不在乎。
他知道自己迟早会碰到薛宁晨的,到时候,他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。
一如往日的擂台,一如往日的观众。
真是遗憾,薛宁晨的第一场比试是故居山,第二场还是故居山,第三场依然是故居山。